【Y2】daydream 03
再不写怕我坑了……
前文戳 02
阅读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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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屋子恢复窗明几净的样子时，樱井已经累得直不起身了，二宫丢完了最后一袋垃圾回来就看见他趴在沙发上装死，踢踢他垂着的小腿肉，问：“今晚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嗯？好啊，不过为什么。”
“嘛，你看我们做室友这么久了还没一起聚过餐……嗯就是这种必经的仪式？”二宫自觉越说越乱，总结道：“反正就是一起吃个饭啦！”
“好好好。”樱井想这人怎么开口约个人都这么多借口，还把自己急红了脸。
出门的时候樱井走在前面，二宫在后面穿外套，整理好衣领抬头看到樱井维持着推开门的姿势，奇怪地问怎么啦？向前走几步，越过樱井的肩看到家门口站着个男人，金丝眼镜下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从樱井身上掠到二宫脸上，动动嘴角露出个意义不明的笑，眼里写满嘲讽。
僵硬的樱井动了起来，把门完全推开，对那人语气淡淡：“你来干嘛？”
男人说：“来看看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樱井回应二宫疑惑目光：“这是我以前的经纪人，加藤。”
加藤竟然朝二宫伸出手，二宫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地回握住，“我是二宫……”介绍自己。
“我知道，”男人虚握了一下就收回，眼镜片折射出冷漠的光，嘴里快速念着：“二宫和也，21岁，作曲系大三生，入学时主修的小提琴，后转学，听闻是因为……”
“加藤！”樱井怒气冲冲地打断他，“你干什么，你竟然去调查他？！”心里结上一层寒冰。
加藤毫不畏惧迎上他翻涌着怒火的双眼，轻蔑一笑：“跟我谈谈。”
樱井的手攥成拳头，用力捏到骨节发白，临近爆发的边缘时后背覆上了一双温暖的手，回头对上二宫平和的眼。
“去吧，好好谈谈。”二宫的笑有着神奇的安抚作用，樱井竖起的眉毛垂成无奈的角度，微微点点头。
看到樱井霎时的变化，加藤看二宫的表情越发冷漠，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垂下头收敛住锋芒跟着樱井离开了。
门啪嗒在脸前关上，二宫把刚穿好的外套又脱下来，搭在小臂上走到客厅中央，抬手指尖落在黑色钢琴的脊背上，感受神经末梢一点点的凉意。
手快要麻痹的时候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拿出手机来电人是好久不见的相叶，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有活力：“nino，你今晚有空吗？”
“嗯，有空。”
“太好啦，来看我们演出吗，还是老地点，这次有新歌。”
“嗯好呀，”二宫笑起来，“给你捧场，请我喝酒吗？”
“请请请！只要你肯赏脸……”
盯着酒吧门口支起来的小黑板上闪光的字体看了一会，二宫拢拢外套走下楼梯，推开大门，热浪夹杂着欢声笑语迎面扑拉，昏暗灯光中人影浮动，电音中的鼓点敲击着耳膜，二宫循着吧台的方位望去，看到了相叶标志性的金发，特别显眼。
故意大力拍上他的肩，一向胆子小的人吓得呛住了，一时咳嗽不止逗得身边围坐的人笑起来，二宫跟幸灾乐祸的吉他手击了个掌愉快入座，相叶咳得鼻涕眼泪一把又不能生气，还得打响指叫酒保上酒。
二宫端着一贯喝的金汤力，咂咂嘴看着相叶的头发：“我还是看不习惯你这个金毛，你爸真没揍你？”
相叶不以为然：“我又不回家住，谁管他。”
“还不是怕了你老子。”
“谁怕了谁怕了，”相叶撩起头发把耳朵往二宫眼前送，“你看我还打了耳洞，还在耳骨上呢。”那一点镶着钻在昏暗中特别闪，二宫脱口而出：“你怎么跟樱井翔一样……”又及时收了音。
一听到这名字相叶挤眉弄眼地揶揄道：“对呀，你怎么不叫上你室友一起来呢。”
“来干嘛，看你耍猴吗？”
看到周围人都摩拳擦掌站起来朝自己围拢，二宫认了怂：“我开玩笑的啊，你们都特帅真的，摇滚不死rock&roll。”边曲起手指做了个小恶魔手势。
酒吧的人叫相叶他们去做上场前的准备，吵闹后吧台只留下了二宫一人，他慢慢饮着杯里晶莹的液体，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却鬼使神差点开通讯录，第一栏的备注是「啊」。
他注视着这个奇怪的备注，回忆起那天晚上接到个陌生电话，那头是樱井可怜巴巴的声音：“nino我忘记带钥匙了……”等他赶回家，那人坐在家门口撑着脸快睡着，他觉得好笑，说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樱井睁着朦胧的睡眼说我给大野智打电话问的。
“早点交换号码不就好了，还好大野那边是白天。”樱井跟在他身后进门嘴里嘟嘟囔囔的，边督促二宫记得把他电话存下来。二宫被念烦了随手按了个A，选了第一个字，想以后再改吧。
不知道啊先生现在在干嘛呢……等等我这是在想他吗？一股恶寒袭遍全身，他拍打脸颊狂摇头，握着的手机适时震动起来，埋头一看，来电人「啊」。
“喂喂，nino你在哪里呢，家里怎么没人？”
“啊……”二宫还是个懵逼的状态，结结巴巴地回答：“我在酒吧呢……那个相叶……啊他乐队有演出……”
“那晚饭不一起吃了吗？”
“……额……”
“算了我来找你吧，你地址发我。”
“为什么？”
问出口的瞬间二宫就后悔了，隔着听筒都能脑补樱井被噎了一下的表情，他后悔不迭想说点什么补救，电流带来那头人的轻笑声，滑进耳道里弄得头皮酥酥麻麻的。
笑声淡去后是大片的安静，耳畔回转着樱井的呼吸声，嘈杂的背景乐像潮汐落下般远去，那呼吸的韵律和胸腔内跳动的心脏一个节拍，脑里反复着樱井俏皮的语气。
“因为我……饿了呀。”
二宫快要捏碎手机，咬牙切齿挂了电话给那人敲了地址发过去，语气凶狠地问酒保这里卖不卖蛋炒饭。
“这个不卖的……”酒保战战兢兢地回答。
那樱井翔你等下就喝风吧。
中心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背景音被尖叫声替代，二宫眯起眼往台上聚光灯下看去，相叶他们拿着乐器和台下观众热情挥手打着招呼。
“大家情绪怎么样啊~都嗨起来了吗~”相叶挂着吉他一手扶住话筒，笑容灿烂得让人睁不开眼，“要跟上我们的脚步哦，行くぞ！”
张扬的鼓声拉开了狂欢的序幕，吉他扫弦合着键盘，相叶独特的嗓音唱出歌词，曲调激昂带着席卷一切的嚣张，在最高点迸发出炫目的火花，是青春的是热血的，感染着全场听众，他们身体随着节奏摇摆手在半空摇晃，在结束时爆发出热浪般的掌声夹杂着喝彩。
相叶用力嘶吼完一曲，灯光下汗水顺着下颚滴落，分外认真的眼神热切扫视过台下欢呼的每个人，二宫坐在高脚凳上满脸欣慰。
刺啦杂音后，他清清嗓表示感谢，然后说接下来是新曲发表，“希望大家喜欢。”
单调的吉他音响起，质朴和弦声中，相叶开口：
“明治通りに连なった
连接起明治大道
车の一つから见上げた
从车中仰望天空
狭すぎる空を流れてる
被那在狭窄的天空中流逝而过的
白い云に追い越された
白色云朵追赶着超越着
あたりはセピア色だから
呈现泛黄照片色彩的周遭
夕方かまたは梦の中
究竟是在黄昏还是在梦中
テールランプを追い挂けて
追随着车尾灯光
仆は再び走りだした
我又再度开始奔跑”
鼓点急凑响起，拨高了歌曲气氛，相叶闭眼沉浸在乐声中，静静歌唱。
“つまでもあると思っていた
总以为那是永恒的存在
限りなくあると信じていたんだ
总相信有着无边无际
赤い河になって
化作红色的河流
追いかけていた
追随着
白い云を追って
追随着白色云朵
走っていたんだ
不断奔跑
…………
人は止まるなと言うけれど
虽然有人说着「别驻步不前」
答えを见つけろと言うけれども
或者说着「找出答案吧」
暗い空の中で
在灰暗的天空中
溢れるくらい
将要满溢而出的
黒い风になって
化作那即将满溢而出的
溢れるくらぃであった
黑色的风”
此时的相叶像是站在了黑夜空旷的草地上，比起唱歌更像是在大声对天空呼喊，那些曾经的迷茫那些过往的不安，快要溢出胸口，只有向广袤天际质问着，呼啸的风远去的方向便是答案所在之地，那便迈动脚步拼命奔跑吧，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感谢现在如此努力的自己，从未停下追逐远方的脚步。
二宫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视线中的少年在斑驳光影中的身影如此挺拔，犹如一株永不屈服的向阳花，深深扎根于他热爱的舞台。
樱井就是这个时候到的，他看见远处用心歌唱的少年，还有二宫眼角泛着的泪花，虽然不明所以但内心也为之触动，便安静站在他身后听完了一曲。
“夜の风になって～
化作夜风
夜の风になって～
化作夜风
夜の风になって～
化作夜风”
尾音延续着飘向不知名天空的一角，最后的鼓点落下随即取代的是热浪般的欢呼声，相叶在快掀翻屋顶的浪涛声中虔诚地闭上眼，做着嘴型无声地一遍遍重复着：“ありがとう”。
二宫站起身卖力地鼓掌，巴掌都快拍红了，也学着人群呼喊着“赛高！”满满都是骄傲。等下一首歌前奏开始他才看见身后的樱井，埋怨道：“你来了多久怎么不说话，怪吓人的。”
樱井不回答只看着他，二宫微微泛红的眼眶中琥珀色瞳仁格外淡，藏着一汪湖水似的，手不受控制地就点上了他的鼻头，受了惊的人抖着脚躲开，樱井这直勾勾的眼神是魔怔了还是啥？
“我，我去后台打个招呼……”二宫指指身后退场的乐队，仓皇逃离了这尴尬的局面。
被剩下的人转头，冲一脸茫然的酒保发问：“你们这卖蛋炒饭吗？”
相叶手舞足蹈地还沉浸在演出成功的喜悦中，一只手突然从后方袭伸来给了他一拳，他吃痛地回首，还没看清二宫的脸就被人抱了个满怀，因为身高的不合理相叶只能弓着腰，感受着这个大力的拥抱。
抱完了人，二宫松手毫不拖泥带水地就准备走，被奇袭了的相叶摸不着头脑，咋咋呼呼地喊：“你干嘛！欸你走什么呀！”
回到吧台，樱井还在不死心地和酒保争论为什么这里不卖蛋炒饭，二宫一把抄起他的手往外面拖，不顾樱井的询问推开酒吧的门，走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
车子启动后樱井还是合不拢嘴：“你竟然舍得打出租车了？”二宫跟司机报完地点后就把身体埋在外套里不说话，闭眼眉头紧锁，樱井自讨没趣，只能开始幻想他要带自己去吃什么好吃的。
结果还是没得吃。车子在一条黝黑的大街上停下，没有半点餐馆闪烁着霓虹灯的招牌的痕迹，樱井在风中抱着手臂等二宫付完车钱，然后被一言不发地带着向一栋建筑走去。
建筑屋檐下挂着破旧的门匾，二宫从怀里摸出钥匙打开了厚重的大门，示意樱井跟着他往黑暗里走。待他摸索着打开墙壁上的开关，灯光亮起照亮了内堂，竟然是个小型的剧院，蒙着红布的软椅顺着阶梯一路直下，尽头是铺满木质地板的舞台，角落摆了一架安静的黑色钢琴。
“这是？”
二宫终于肯开口：“我之前跟你说要排练出去住几天，就是来这里，我在给一个剧团写一出音乐剧，以后要在这里表演的。”
“音乐剧……”樱井陷入思索，幡然醒悟：“那你之前给我弹的那首曲子，就是为这个音乐剧写的吗？”
“是。”二宫颔首，领着他往舞台走去。
与破旧的外观如出一撤，剧院本身也是饱受风霜后的可怜样，舞台两侧的台阶踩得咯吱作响，挽起的幕布也是脏得看不出绒布的光泽。
角落里的钢琴也是蒙着层灰似的，不复往日神采，樱井掀开琴盖敲了几个键，皱起眉头很不满意，二宫无奈地摊手：“我还调试过的，走音太严重了。”
他站在舞台中央，从左到右巡视了一圈整个剧院，刚刚酒吧里听到的喝彩声映在脑中，眼前竟生出了这剧院坐满观众的幻感。片刻后，他握紧拳头，慎重向樱井开口：“翔桑，我想问你，你愿意参演我这出音乐剧吗？”
“你也看到了，这剧院这么小这么破，是我在能力范围里能找到的最好的地方了，至于演员，不瞒你说，”他咧开嘴角笑得不管不顾，“什么样的人都有，大学生也有，上班族也有，便利店的收营员也有，街角的流浪汉也有，这其中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没有上过台没有演过戏，仅有的共通点就是对音乐剧有满腔热忱，所以凑到了一起。”
樱井瞪大双眼，怔怔听着二宫继续说：“这个音乐剧吧，经费都是大家自掏腰包凑的，到时候要真的能上台估计票价也不敢太高，就怕没人来看，”顿了顿，“所以就是这么个只赔不赚的生意，可能付出大量心血也收不回成本，但大家都说了不试试谁知道结果呢，也就这么坚持下来了，剧本也写了一半了。”
“可能对你来说唯一能有点吸引力的就是能弹我写的歌？其实现在我也不确定了，虽然你老是说要我帮你写歌，可这看起来完全不靠谱吧，和你那出道发唱片开演唱会比起来，不值一提的都。”
二宫站着，笑容是孤注一掷的，身体虚浮在半空中忐忑等着樱井的反应，他是会不屑地嘲笑他痴心妄想，还是会勃然大怒拂袖而去呢，不管是哪种反应，他想自己都还是能笑得出来的。
这事二宫讲出来心底都觉得没戏，干脆就把所有都交代在这了，荒谬的想法也好，白日做梦也好，他全在这里抛开给樱井看了，一点不剩的，全给他了。
长久的沉默后，樱井涩涩地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二宫毫不意外，平和地说出答案：“其实一开始这不是我的想法，有个人吧，他老是在我耳边念，说如果有一场这样的音乐剧就好了，”他嘴角浮起笑，“没有任何大牌角色，没有任何名家配乐，参加的人最好是从来没演过戏，但一直有登上舞台的梦想，抱着希望在努力，他很想看看这些个璞玉碰撞在一起是否能溅出不平凡的火光，再简陋的舞台也能被照亮……之类的。”
“后来，那个人没办法完成他的梦想了。我想为他做些什么，想着不然去帮他延续这个梦想？听起来很莫名其妙对不对，可做着做着，经历了各种困难被嘲笑白眼了那么多次，我现在倒真的很想看看自己能坚持到哪一步。”
一口气说完的二宫才敢抬眼看樱井，他瘦小的身躯此刻站得笔直，紧绷的嘴角坚毅的神情悉数落在樱井眼里，与记忆中那个时常嬉皮笑脸，眼神却清澈无比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樱井听见喉咙深处发出的颤抖声音：“我加入。”
二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加入，”樱井抬步走上前，向二宫伸出手，“以后就多多关照啦，导演。”
二宫几近颤抖地双手握上，漂浮着的心却好似飞得了更高，久违地胸腔被塞满了狂喜，只觉得有股气憋在里头快要奔腾而出，他用力点点头喃喃说：“多多关照。”
“不过我可能有一点不符合你的要求。”樱井用手指指着自己，一脸无辜。
“啊？”
“我不是什么普通人啊，我是大明星呢。”
二宫噗嗤一笑，毫不留情：“醒醒吧，你是个无业游民。”
“那大导演可以请无业游民吃晚饭吗，饿死了就没人弹钢琴了。”
“做梦吧你，等回家了我再算算出租车费怎么平摊。”
“什么？”
两人拌了几句嘴，二宫噙着笑又沉默下来，还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说真的，谢谢你了。”
樱井被他弄得不自在，挠挠头：“没什么的，你也帮了我很多……我早就说过了吧，能弹你写的歌就够了，你一直以为我骗你的。”
之前二宫确实是半信半疑的，可此时他才有了脚踏实地的安心感，“现在我信了，就希望你以后别忘记今晚的约定。”
“不会忘的，这样也算是风雨同舟了吧。”
离开剧院前，二宫往关灯后漆黑的剧院深深看了一眼，反手关上了门。
那里明明燃烧着一束生的希望。
结束庆功会后的相叶跟着乐队成员回了合租屋，坐在沙发上休息时摸出裤袋里的手机才看到有条未读短信。
「nino」：今天谢谢你。
谢什么？相叶费解地看着屏幕上短短的五个字，脑细胞很不够用，心里狂喊我现在怎么都看不懂他一举一动了，难道是不住在一起就产生代沟了？
突然就有点小小的寂寞。
而另一边发完短信的二宫收起手机，疑惑地望着樱井紧闭的房门，想吃完饭回来这人怎么就把自己锁进房里澡都不出来洗，难不成还真的怕自己跟他要车费吗？
紧闭房门的樱井坐在电脑前，浏览着很久不用了的私人邮箱，工作有了新邮箱之后这里面就很少收到邮件了，视线划过几条垃圾邮件后他看到了大片来自同一个寄件人的邮件，都是已读状态。
一条条往下翻，他终于在后几页看到了那封来自「森田教授」的邮件，送信时间是他大学毕业前后，主题是：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新生。当时他看到内容是段视频就想着回家再看，后来工作忙起来就搁置在一旁忘记了。
点开视频，似乎是手机录的画质很不清晰，画面中央站着个人手里拿着小提琴，背后的红色横幅上写着“入学甄选大会”，那人报完演奏曲目后就把琴身架上脖子，一手盈盈握着琴弓，拉开落下，悠扬的琴声响起，如水般缠绵，曲调不能更熟悉。
被演奏的正是樱井首张专辑里唯一非他作曲的歌，受赠于森田和数，而就算画面再模糊，樱井也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那个拉琴的人是二宫和也。
一曲完毕，二宫放下小提琴鞠了一躬，录视频的人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拍打大腿发出鼓掌声，二宫意外地看向鼓掌的人，对着镜头弯起眉眼羞涩一笑。
画面定格在二宫最后的笑脸上，樱井久久不能回神，那笑容灼在眼里发痛，他想起加藤说的那一大段话，二宫入学是主修小提琴的，后来转去了作曲系。
为什么现在不拉琴了？不仅是不拉，樱井从来没有在家里看到任何有关小提琴的东西，原因他没有让加藤说出口，因为那时二宫明显变得煞白的脸，他没忍住怒火出言训斥了前经纪人。
但现在也不能拉开房门去当面问人家吧？他仔细把所有情报回忆了一遍，意识到二宫转学的时间正和邮箱里收到森田最后一封信的时间点莫名契合，他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师母，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是抱歉……”
-tbc-
插入曲是拔拔solo《夜风》
超好听！